雜牌軍的同志文章

    回到小屋後，阿文打開圖鑑仔細查看了狼頭草的介紹，卻意外看到能使狼人發情的藥效，阿文敢說他確定之前沒有這行字，剛登錄狼頭草的時候明明看得很清楚，於是接下來的幾個夜晚，阿文和韋爾開始研究狼頭草的各種可能，把獻祭的事情都丟給小金，小金也樂此不疲，阿文總覺得他是不是從中得到了什麼好處？

    經過幾晚的實驗，阿文研究出狼頭草不同的功效，也證實了隨著這些發現，圖鑑上的內容也會有所變化，讓阿文做起實驗來變得相當有趣。實驗的結果顯示：開花的狼頭草的確具有催情的效果，但若只是單獨吃那紫色小花並沒有顯著效用，必須整株連根帶葉都吃下肚才有效。阿文也實驗了不同階段的草，不管成熟、未成熟的植株，服下後都看不出任何變化，但韋爾卻說心裡會有煩躁的感覺，隱隱有暴怒的跡象，而將根、莖、葉分離後，葉子帶有一股淡淡的香氣，能讓韋爾感到心情愉悅，莖幹輾成汁也有同樣的效果，但根部倒是沒發現任何效用，不過這些實驗都是用在韋爾身上，阿文自己可不敢嘗試，萬一被毒死了或是真的變成狼人就糟糕了，當然，在實驗過程中兩人不免又多連結了幾次。

    根、莖、葉、花都拿來做了實驗，但是缺少果實與種子，這讓阿文興起了種植的念頭，幸好之前採集時韋爾可能預料到了這種情況，有一半的草都是帶土刨起，於是兩人把這些完好的植株種在森林中，並告訴村民們不要誤採。

    幾天的獻祭下來，泉眼石上的紋路越見清晰，終於有了RO水那般的水流，蓄水的速度加快不少，但若是要成為一村的民生用水顯然還是不夠的。自從安好泉眼石後，小金就時常蹲在這池塘旁邊，看著水位一點一滴的上升，不得不讓阿文懷疑他別有目的。

    又經過一個禮拜，在男人們的努力下，小水流又增大了一、兩分，小小的池塘終於蓄滿八分水，這讓村民們很是高興，決定開始從這裡取水使用，不再仰賴阿文的幫助，諾德慎重地告訴阿文這件事，並請他主持啟用儀式。

    「啊？儀式？不用這麼麻煩吧……」

    「不！不麻煩，這是我們對你必須表達的感謝。」

    「這都是我該做的，但其實我也沒有幫上太多忙。」阿文很清楚，小金才是最大的功臣，自己不過提供一些物資上的幫助。

    「但不僅是你，我們也想感謝女神大人，希望祂的恩澤能一直持續下去，所以請你務必要主持這個儀式。」諾德換了一個說法說服阿文。

    「說得沒錯，你乾脆趁這個時候建立起河流之母的信仰，這樣他們就會更誠心奉獻，盧吉塔知道了肯定也很高興。」小金在腦袋裡也跟著慫恿。

    「啊…的確是該感謝女神，但儀式要怎麼進行啊？」

    「交給我吧！」小金說完便跳出來和諾德討論去了。

    隔天，豎立泉眼石的地方被木頭樁子圍了起來，且小金要大家這段時間先別靠近，連獻祭都暫停了幾天，搞得神神秘秘，讓不少年輕人因此哀號，好像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樂趣。諾德和小金兩人在裏頭敲敲打打，能聽見切鋸木頭和各種加工的聲響。

    某天晚上，大夥都被召集到小池塘邊，遮擋視線的木樁已被移除，泉眼石邊立起一座被床單覆蓋的物件。

    「……這不是我的床單嗎？你什麼時候拿來的？」

    「借用一下嘛！別這麼小氣。」

    「各位，今天是靈泉的啟用儀式，先讓我來替大家揭開女神的塑像。」小金喊道。

    小屁孩光著屁股跑到泉眼石邊，似乎沒有人認為魔寵不穿衣服有什麼不妥，眾人滿是期待見到女神的樣貌，但諾德卻是低著頭不忍直視。

    小手用力一掀，揭開一座木造雕像，眾人開始議論紛紛，沒有人看得出這是什麼東西，勉強認出軀幹下插著粗細不同的四條腿，過於細長的脖子連著一顆尖錐形的頭，頭上頂著奇形怪狀的角，由樹枝拼接而成，眼睛的部位卻是插著兩根短木棒。

    「大叔，你做的這是什麼啊？」布萊恩大聲問道，周圍的幾個年輕人紛紛跟著訕笑。

    「我……」諾德有心要解釋，自己的確是完全照著小金的意思去做，但這東西實在慘不忍睹，他自己也瞧不出是什麼東西。

    「咳咳！安靜安靜！不可以對女神無禮。」小金努力控制儀式氣氛。

    「你這到底是什麼東西……你確定盧吉塔看了不會生氣嗎？」阿文暗暗問道，對於小金的傑作阿文只擔心盧吉塔會不會遷怒到他身上。

    「你這凡人真是無禮，你看過這麼美麗的麋鹿嗎？盧吉塔就是隻麋鹿來著，瞧你個沒見識的。」小金在阿文腦海裡罵了一聲。「別打斷我主持儀式！」

    「現在，我們請神的使者，也就是我的主人來跟大家說幾句話！」小手一揮，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阿文。

    「神的使者是什麼鬼啊？」阿文在內心吶喊。

    「喔～原來如此！阿文之前就說他是教會派來的，竟然是神的使者。」萊德恍然大悟，阿文在他內心的形象又偉大了許多，對於自己的朋友是神的使者也覺得相當威風。

    「韋爾，快跪下。」韓德爾拍了拍孫子，讓他別怠慢了神使。

    「請神使引領我們，讓我等聆聽神的旨意。」老獵人身子不便，只能拄著木棍躬身為禮，一看見她這麼做，村民們紛紛跟著下跪。

    「請神使引領我們，讓我等聆聽神的旨意。」

    雖然韓德爾未曾聽聞河流之母，但從阿文的種種表現來看，不單是傷勢癒合的速度異於常人，還有幫助韋爾的藥，以及現在讓村民生活的這塊土地，不得不讓老獵人相信，畢竟大陸上的信仰過於繁雜，難以計數到底有多少神祇。

    「我…等等！大家別這樣，快起來！」見所有人都跪在身旁，這下讓阿文不得不慌張起來。

    「你不趕快講完話他們不會起來的啦！」小金在阿文腦裡說著。

    「你又在搞什麼鬼？什麼神的使者啦？」

    「信仰是容易控制人心的手段，這樣以後他們對你就會更加信任盡心奉獻，不管對你或我都有好處。」

    「請神使引領我們，讓我等聆聽神的旨意。」韓德爾領著大家又一次請求。

    「好啦！你打算讓本王的子民跪多久？別蘑菇了！」

    「你這傢伙……」不曉得小金打什麼主意，但阿文得趕快想一套說詞好讓大家都起來。

    「咳咳！各位……我確實是神的使者，是河流之母盧吉塔派來的，但各位不必對我有特殊對待，把我當個普通人就好，這也是女神大人給我的歷練，只要各位誠心信奉女神，奉獻身心，女神必將她的慈愛流遍這塊土地，現在，各位可以起來了。」阿文想著最後面這一句大概是小金所要的，他已經好幾次提到奉獻的事情了。

    「謝神使。」韓德爾又領著大家高呼一聲。

    「……」

    「萊德，你準備了嗎？」小金突然問到。

    「當然！」萊德跑到一邊將事先準備好的杯子拿起，一人發了一個。

    「現在，請大家排隊取用靈泉。」小金指揮著人們，一個一個將泉水盛滿杯子。

    「你又搞什麼鬼啊？」阿文暗暗問著。

    「你也舀一杯啦！真囉嗦。」

    「然後呢？」阿文舉著裝滿水的杯子問。

    「看你還想胡扯什麼啊？讓大家把水喝了。」

    「……」阿文有一種想把小金抓起來揍的衝動，胡扯這些還不是被他害的。

    「願女神的恩澤榮耀大地！」阿文高舉著杯子喊了一聲，隨後啜飲杯中的水，村民們也跟著這麼做。

    「喔～喔～！我感覺我的身體開始有活力了。」還沒等阿文喝完，人群中一名老人突然大喊。「我也有這個感覺！」另一名老人也突然叫道，聽到兩人這麼說，大家更是將水一飲而盡。

    「怎麼回事？你加了東西嗎？」

    「才沒有呢！這裡面有上百人次的生命精華，雖然已經被稀釋得很淡，對年輕體壯的人或許沒感覺，但對老人來說肯定有幫助。」小金淡淡解釋著，但阿文聽到關鍵字「上百人次的生命精華」，一口含在嘴裡還沒吞下的靈泉就噴了出來，後面的解釋他就沒在聽了。

    阿文咂了咂嘴，雖然沒有感受到洨味，但那個意象一時半會還不能接受。村民喝完了水開始討論，有的人有感覺有的人感受不出變化，儘管如此，村民們還是歡欣不已。